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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日記的缺頁》完結也快半年了,再次提筆,除了感謝各位讀者陪我共度另一次三個月靈魂上的共舞,我也想在這裡向仍等待著並始終支持「十二星座‧不完美」的你們說聲抱歉。

 

會暫時停止寫作,不得不說,是太多事情發生了,使得我的生活一度失去了支撐這些故事的能力。但就在這幾個月的時光裡,一點一滴,我又再一次想起了動筆的初衷,以及希望用這些故事帶來的東西,於是選擇在這樣的夏日夜晚再次動工。

 

不過我畢竟還是說謊了,後記比起預計發表的時間,足足晚了一個月有餘……

 

好吧,寒暄就到此為止。我們還是回頭來看看關於巨蟹女孩的這個故事吧。

 

雖然在年紀上頭,本作的主角小彤和《海邊的留言》與《橘子色交響曲》兩部作品的主角──大學男孩冷冠音、詹其閔是相對接近的。然而由於人生經歷和社會角色使然,真要說起心智,只怕《最後一張相片》的國文老師甄瑾遷都還沒有小彤那般世故圓滑。

 

也因此,《日記的缺頁》奇異地有著年輕,卻在許多方面異常成熟的女主角。

 

與先前的作品相同,小彤的背景、故事、待人處事的方式,同樣在現實世界有一個藍本。

 

這人和我的淵源說深不深,說淺倒又深到不行。儘管,若真要認真探究,她在正式的身份上只是我的一個大學學妹,但以其他角度來說,她的性格和我有許多部分雷同,關係上也很貼近一對兄妹,而我們也確實是以兄妹相稱的。

 

只是,在這裡我得向她好好道歉,畢竟身家背景上除了家庭人員組成之外,她的生活和故事中的小彤可以說是天差地遠的,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被壞心的作者給硬生生虛構出來的。

 

但也正因為她天生悲劇式的性格,造就了當角色與她的人物設定相互碰撞時,可以巧妙卻殘忍地放大這種調性。加上了這個社會本來就不像童話故事,於是使得絕大多數情節都純屬創作的同時,又給人它們正發生在世界某個角落的錯覺。

 

而把小彤拉出來和前三部作品的主角相比,她所接觸的人可以說是多到不像話的;對之後作品的主角群來說,也只怕還是望塵莫及。然而,這些人絕大多數是客人,其次是關係建立於工作職場上的上司、下屬或同事。結果就是圍繞於她故事的核心人物出奇地少,彼此的牽絆卻無比深刻。

 

此外,小彤本身的情感已經完全超越了豐富的範疇,簡直可以說是到了氾濫的地步。可是她身處的環境本身卻不允許她展露太多這樣的面貌,導致她一直都表現得成熟卻壓抑,加劇了她的際遇的顛簸,讓關於她的一切都往悲劇的路子上走。

 

小彤不如瑾遷那般沉默寡言,卻也沒有大蝦那種瀟灑的白爛外向,更不像冠音膽敢憑著一分癲狂跟世界對幹。說起來,性格是目前為止最貼近社會平均值的一個。如果不管她那鋪天蓋地的感性,那麼她或許就只是我們生命中隨處可見的尋常女孩。

 

但她不是。

 

單親家庭、生活壓力、賣身賺錢、虛度青春,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斷地衝擊著小彤比起他人更加柔軟而善感的內在。

 

對她而言,這些單只一項便能讓任何人生活變得無比艱苦的遭遇加在一起後,透過性格上的增幅,絕對能把她的生命用力扭曲,將小彤變成一個無論內在還是生活都嚴重畸形的社會邊緣人。

 

可對於家人(包括貓)的堅持,以及先後的幾段感情,加上手下的小姐們帶出的各種奇遇,成為了支持小彤不致崩潰的依靠。

 

只是,再怎麼說,依靠終究有垮去的一天,無論是用什麼方式。

 

然後,小彤天生的悲傷就會在這些時刻爆發,即便沒有把她原本的生活給徹底翻盤,卻也會引導她產生許多偏激的思考,並作出情緒化的反饋。不得不說,這又將替她帶來更多引發崩潰的契機,崩潰後又再一次使她產生負面的想法及行動,形成了似乎永遠不會終止的惡性循環。

 

要跳出這樣的惡性循環,她有兩條路。

 

第一,就是必須找到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背棄或消失的心靈支柱,最好是能讓小彤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世界,將那些不堪像是處置核廢料一般地暫時貯放,最起碼讓她還有力氣面對下一個日子而不致將自己充滿了悲劇要素的生命終結。

 

這樣的支柱恰好存在,也帶出了本作特有的筆法──日記穿插。

 

和一般小說體最大的差別,在於日記不僅有著交代過場時空轉換的功能,也能在非必要時沒有角色對話的前提下,更加赤裸、不加修飾地表現出寫日記的人心中的想法。

 

寫日記也就這樣變成了小彤的習慣。

 

但單只書寫,就能將她帶出這樣的悲傷輪迴嗎?不,這是不可能的。

 

因此,除了日記這樣的依託以外,小彤更需要透過不斷地和自己、和生命的對話,找出踏出下一步的端倪,最後作出突破現狀的抉擇。

 

 

 

對於小彤而言,「抉擇」的結果總是左右著她的生命足跡。

 

在自願遁入地下社會時,小彤的確替自己的生命做下了抉擇,使得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雖然過程中,她始終強壓著自己的脆弱,展現出了逆來順受的韌性。可從她面對人生第一場戀愛時的表現,就能徹底看到她的優柔寡斷。

 

與其說成為仲介是小彤深思熟慮後的抉擇,倒不如說那更具不得不為的無奈。那時在內在世界裡,她仍是個不願脫離熟悉種種的女孩。

 

真要談到做出影響後續甚深的抉擇,便要等到和皓皓分手之後,小彤在返鄉後回到台南的途中決定在中繼站台中下車的時候了。

 

倘若她在當時,沒有大膽地丟下票根,而是就這樣返回台南,即使可能還是會碰上其他奇遇,只怕也無法如此深遠地影響她往後的人生型態。

 

只是,小彤這種作出抉擇的勇氣,在面對繼皓皓之後,與她在情感上擦出火花的小毛時又一次消失無蹤了。

 

小毛對於小彤而言,本來也不過是一個前男友的好友,頂多再加上相同高中畢業的學長的身分。然而,性格溫吞而帶一分堅毅的他,在和小彤的一次次相處之中,慢慢地轉動了彼此的關係。

 

到了後來,若要說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可能是有些牽強的,但倒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這一點,從小C的反應看來便相當明顯。

 

只是,一方面剛擺脫了跟皓皓那段無意間擦出火花,卻反而燒到自己遍體鱗傷的感情,還不足以妥貼處理與小毛的關係變化;另一方面,對於自己的愛情觀仍然存疑,小彤始終在面對小毛時有著相當反覆的反應。

 

而最悲哀的是,當她真正打算試著面對小毛時,對方卻已經因為太過漫長的等待,早了她一步替兩人之間下了結論,最後反而移情於小C

 

這更替之後小毛和小彤的關係用最美卻最悲哀的方式寫下結局,提前鋪了路。

 

不管是針對抉擇這個課題,或者是針對這兩個男孩與自己的情感問題,小彤的表現顯然是缺乏果斷及考慮的。

 

可是,人不會一輩子在原地踏步。尤其,在身旁的人踏出了屬於自己的新旅程時。

 

久久未見的何宇沁就在這裡成為了相當重要的存在。

 

針對宇沁和冠音在高中畢業分離後的生活,本作有了詳盡的描繪。我們也發現了昔日光鮮亮麗的娘娘,竟因為精神上的打擊,從藍天一般的青春歲月裡墜入了社會最陰暗的角落。

 

可比起小彤的不得不為,宇沁的墮落是更加露骨明顯,卻更沒有信念支撐的。

 

於是那些本來可能發生在小彤身上卻未發生的悲慘,就毫無保留地被傾倒在宇沁的生命中。

 

其實,宇沁大可以放過自己,將自己從過往的黯影解放出來。可她不願,也沒有勇氣面對脫離黑夜後的孤單,使得她寧可要死不活也要待在至少有組織的地下社會。

 

直到同樣身處悲劇人生,性格上兼具老媽子及姐妹淘的小彤慢慢地引導宇沁重新走上一條艱鉅,可更加適合她的道路後,她才慢慢找回了昔日的光輝。

 

看著宇沁的抉擇,小彤自己大概也更加明白受到命運擺佈之際,果斷地作出選擇,是可以替自己打開另一條不同道路的。

 

在更後頭,同樣想離開色情產業去追夢的糖糖則更加強化了小彤的這種看法。

 

儘管糖糖不論死活,一定有著悲慘的下場,但這不僅使小彤在英雄式地決定為了家人和愛人自己選擇離開組織時,更加明白了自己的決心。

 

於是,小彤在一開始走進黑夜的抉擇,和她在最後走出黑夜的抉擇,便在心智上有了極為強烈的對比。雖然都是不得不為,但她在抉擇面前,更加明白自己要什麼,以及自己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

 

會有這樣的轉變,除了受到宇沁和糖糖的刺激之外,也拜過程中的幾經過渡其所致。

 

前頭有提過,在小彤首次失戀後的往返南北過程中,她曾經在台中這個城市短暫逗留,這大大地左右了她之後的發展。

 

以直接的地緣來看,如果沒有在台中停留,小彤也不會對這個城市有更多了解,進而影響她過年時上台中支援組織的工作,最後進而參與組織在台中擴張營業點的行動而成為類似幹部的存在。

 

在這個過程中,影響小彤做出選擇的心境變化,是從潛意識,慢慢轉移到自主意識中的。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小彤從不知為何舉手選擇留守,到有目的性地搬離台南進軍台中。

 

至於間接方面,就與小彤在台中所邂逅的人們脫不了關係了。

 

在這裡,我想刻意拉出兩個台中人來談談。

 

 

 

小彤在台中遇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都在她的感情世界裡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一個,是生命和小彤一樣似乎永遠停在夜晚的屠老闆。另一個,則是白紙一般,與浮沉人海的小彤幾乎相反的單純男孩桂天品。

 

首先我們先來看看桂天品這個小彤的次任男友,心中首次所期盼著的老公。

 

雖然常常有人說,在感情的世界裡,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然而,真正和有一定年齡差距的人談戀愛,尤其涉及社會身分不同以及女大男小時,就會發現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決定在一起的感動和衝動就能克服的。

 

然而,明明已經在和比自己大兩歲的皓皓交往過程中,因為社會身分差距吃了了不少苦頭的小彤,還是選擇了這個明明是圍繞在身旁的男人中,最不可能是選項的天品。

 

比起其他人,天品年紀小、社會和感情經驗少、幾乎沒有經濟能力可言,甚至也沒有特別出眾的外貌還有魅力,而且除了線上遊戲之外沒有其他迷人興趣。

 

可相較之下,不管是皓皓、小毛還是屠老闆,基本上都比天品見了更多世面,經歷了更多人生,卻同時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可塑性。

 

儘管上述的男性裡頭,基本上只有皓皓無法包容或體諒小彤的工作和投身那份工作的原因,但在價值觀都已經建立起來之後,即使不在乎小彤當媽媽桑,始終也只是包容和體諒。

 

對於自己的人生選擇,其實小彤更需要的是一份認同,以及不會消失的陪伴。

 

所以在她沉溺於記憶中而淚崩之際,天品的擁抱,以及後續近乎霸道的承諾還有毫無心機的追求,反而更能打動她。尤其,在她說白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天品依然義無反顧地決定走進她的世界後。

 

當然,毫不意外地,交往後,該發生的扞格依舊發生於這對姐弟戀中。可正因為天品的年輕,讓他即使總衝動地有了過激的反應後,在面對小彤被激起的情緒時,反而能夠立刻以認錯嘗試結束爭吵。

 

這樣的天品,無疑使小彤對於感情的認知有了極大的衝擊。於是除了為了家人的遠因之外,為了可以和天品從此廝守,小彤決定選擇擺脫她已經習慣,並且開始做出心得與成績的夜晚世界。

 

悲哀的是,明明是為了天品而離開法外世界,最後小彤還是不得不為了從法外世界下保護天品,而離開他,成了她這輩子終究無法被填滿的遺憾。

 

可沒有遺憾,怎會繼續成長?又怎會更加珍惜之後那些想緊緊握住的?

 

再來,是詢問度非常高的屠老闆。

 

從《海邊的留言》到《日記的缺頁》,位於台中旱溪畔的淡河岸咖啡廳一直是「十二星座‧不完美」系列作中一個重要的劇情樞紐。而這間怪異的咖啡廳一直以來都有一種神祕感,它從何而來?為何而來?沒人曉得。

 

但自從上一作《最後一張相片》開始,屠老闆第一次的現身,揭開了秘密的一角。可當時只是過場角色的他並沒有太多的表現,只是偶然地涉入劇情中,用力地扭轉他人人生的發展方向。

 

在本作,他依然以同樣的角色存在著。只是,由於他不再只是背景般的咖啡廳老闆,更有著性格,有著過去,也有著他自己的喜怒哀樂,於是也就成了可以和人有所互動甚至擦出火花的角色。

 

而這次和他擦出火花的人,除了記憶中和現實中的姚姐之外,就是小彤這個在他眼中仍是孩子的低階媽媽桑了。

 

關於屠見竣,雖然從本作看來,他的背景還是被一大片迷霧籠罩著,可不難看得出來飽經世事的他,並沒有讓最原始的溫柔體貼消失。

 

對於小彤而言,屠老闆的這項特質有點類似小毛那種專屬於大哥哥的溫暖。可小毛總是著眼於現實面的未來,屠老闆則是更看重內在的昇華,相對來說是小彤更加依賴的心靈支柱,比親生兄長還要更像兄長一些。

 

但即便在故事的尾聲,小彤和屠老闆開始有了身體上的關係,兩人始終都被各自的回憶綁架著,無法真正和對方發展出真正的愛情。

 

可是,對於小彤及屠老闆兩個人而言,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畢竟,屠老闆終究是小彤心中被爸爸派來保護她的那個人。雖然不是騎著白馬的王子,甚至可能是騎著黑馬的土匪,對她如此重要的屠老闆只要不牽住她,扶著肩膀的大手就永遠不會鬆開。

 

那句「不要怕,我還在」正說明了這點:不曾踏過愛情分界線的人,就永遠不會因為愛情而離開。

 

除了幾段感情裡的男人們、鏡子一般的小沁,小C和姚姐則是稱職的艷紅色葉片。

 

C的無謂襯托出了小彤的步步驚心,儘管她還是有著女孩該有的堅持,但若沒有這樣性格一悶一放的友誼組合,小彤也沒辦法那樣活生生地活著。

 

姚姐則到位地扮演著類似小C,但更因年齡差距而另外具備大姐姐身分的前輩角色。雖然在最後終究在走上分岔路時,站到了小彤的對面,可一路上,她確實是帶著小彤慢慢走向高處的貴人。

 

另外,不得不提的,便是小彤的家人們。

 

對於小彤的媽媽和哥哥,其實本作並沒有太過深刻的著墨。簡而言之,就是單親提攜孩子長大的偉大女性加上失去父愛而一蹶不振的大男孩的組合。

 

但是由於已然離世的小彤父親生前那份剛毅的使然,讓小彤一面展現出了媽媽的堅強,並擔起了爸爸的責任。

 

爸爸對於小彤而言,是回憶,是印象,更是一部份留在身體裡不可分割的部分。尤其是那個彷彿託夢一般的夢境,始終讓小彤沒有忘記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又為了什麼而活。

 

這讓小彤最後明白要繼承爸爸的遺志,並非讓一切照舊,而是不顧一切只為了保全那些自己所珍視的。

 

至於小貓葫蘆,不僅是時刻提醒著沒和家人同住的小彤家庭的重要,也同時是小彤到台中前在異地唯一的家人,總是給予陪伴和溫暖。即便是動物,卻猶如真正的家人一般地不離不棄。

 

 

 

《日記的缺頁》這部作品對我的意義非凡,因為本身習慣冠音視角的我,首度能夠將本來就已經還算豐沛的情感以女孩的角度爆發。某種程度而言,可以說是掙脫框架的重大突破。

 

巨蟹座的小彤雖然以理性的人來看,或許會覺得實在不必那樣情緒化,可她極為深刻的內在配上故事的調性時,卻會使人被用力地帶進情節裡,同時對這個女孩產生或淺或深的愛與憐。

 

這正是《日記的缺頁》以及我那位情同手足的學妹最有魅力的地方。愛家、重感情,卻又帶著淡淡哀傷,一直以來都是我對她、對故事、對巨蟹座的印象。

 

然後,在作品中安插了日記的作法是這次想要突破的部分,也幸虧是遇上了小彤這樣的角色,才能順利地發揮這種筆法的優點,將角色內在用文字細細描繪。

 

而故事的最後中,久未登場的大蝦借來小彤的日記翻閱時,發現裡面有些日期的頁數消失了,則是小彤再一次成長的證據。

 

那些必須依賴情緒貯放的過去,倘若可以隨著日記的頁數給扔了,繼續往前走之際,想必小彤又能以更堅強更美麗的面貌去面對她的人生。

 

離開過往、向前走,這是每個人一輩子的課題。包含小彤,包含讀者朋友們,當然也包含了好不容易終於想起如何與為何創作的我。

 

雖然這次的故事比起先前作品的惆悵,表現出來的是濃厚到化不開的哀傷,但這些愁思的存在未必是壞事,畢竟深夜的自我探索,往往有賴於這種說來就來的寂寥。

 

Sadness creates,我們正是因為這樣而一路變得更好,不是嗎?

 

最後,我想謝謝自己這位異姓妹妹,你的存在宛若一面鏡子,讓我可以時時勤拂拭,也讓我學著怎麼成熟地當個稱職的大哥。也希望讀者們還沒看到自己星座的故事被寫下的,可以踴躍找我提供你的生命故事。

 

接著,我們可以用幾個月的時間,將這曾刻劃你心頭的往事,在淡河岸的咖啡香中編織成另一個美麗卻不完美的模樣,並為這份不完美的美麗寫下專屬於你的註腳。

 

除了這個故事連載的三個月,我還要感謝你們五個多月來從來都沒有放棄潺淵,始終等候並相信著。接著連載雖然無法恢復定期的刊載,但請期待短期內將和大家見面的《日記的缺頁》附傳,來看看小彤加入淡河岸之後會有什麼奇遇吧!最後,不得不提的是接下來即將在新作《兔子鳴》登場的老朋友──兔子姜靜虹。請讀者們繼續支持「十二星座‧不完美」系列作品,也謝謝你們總包容我的任性和瘋狂,讓我們一同期待全新的生命篇章花開果成!

 

當然,故事難免會有些Bug和衍生的疑問。在有完整背景設定的情形下,在下會在本篇文章下直接用留言→回覆方式與大家進行Q&A互動。所以若有什麼寶貴意見,也請大家不吝於和我分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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