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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很痛,正如同很多小姐向我分享的一樣。

 

我自己也不確定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了。

 

不過睡醒之後,殘留在下半身的詭異感覺,讓我知道自己的確做了這樣的選擇。

 

很多小姐說,她們選擇把初夜給男人時,都是因為一時情緒激動。以前我聽到這樣說詞時,總是有些不以為然,可如今我信了。

 

我猜,可能其中有摻有想把天品留在身邊的收買性質,一直拚命守住貞操的我才會願意寬衣解帶。

 

但不管怎麼樣,回到台中的夜晚,在一陣熱吻後,我們便粗糙地做了。

 

儘管跟想像中一樣不舒服,可在激烈的肉體交纏中,我找到了一點點安心。

 

因為我知道我跟天品在那一刻,正與彼此深刻地結合著。

 

即使下一秒,我們組織或其他幫派的人突然踹門進來,送給我一顆子彈,我也甘願了。

 

至少,要死也死得不孤單。

 

「貓咪……」天品似乎也醒了,從我背後摟住了我的腰。

 

「抱緊一點好嗎?」而感覺到他的肌膚貼上我的背部時,我突然很想哭,於是這樣要求。

 

沒有衣物的阻隔,天品一用力,被緊抱住的感覺也更加明顯。

 

「所以,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點頭。

 

我的確是很容易心軟的人,畢竟換了一個女孩子,天品前兩天那種莫名其妙的表現便可能會毀掉一段感情。而我不但在他遲了整整一天的道歉後接受了,甚至還莫名其妙地把第一次給了他。

 

「所以,我是你老公了對不對?」沒頭沒腦地,天品又問。

 

本來,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出現的時機太過詭異,甚至讓我有點想發脾氣,但我才想起其實似乎和我自己說過的話有關。

 

「啊……可是我的第一次是要給我老公的。」還記得,那是過去和皓皓交往後一段時間,他向我求歡時,我的回答。同樣的一句話,天品也曾經聽過。

 

過去,儘管我不斷地把女孩的初夜標上價格,並賣到各式的賓館旅店裡,可不得不說,我對於自己的身體一直有著一分堅持。

 

我認為肉體關係是男女之間的最後底線,要跨過,除非是穩定到難以撼動的關係。

 

可褪去衣物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錯了。

 

有些堅持,是在你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丟下的。正如同那張處女膜,看似珍貴,卻一穿即破。

 

「我……希望你是。」背對著天品,我說。

 

而這是一句真心話。

 

若能讓他就這樣抱著我,的確,給他第一次我心甘情願。

 

因為我不想再害怕了。

 

「我是。所以你是我老婆。」他再次用力抱住我。

 

聽到他說的話,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

 

我想,如今除了相信他以外,我也別無選擇了。

 

也同時該想想,我該怎麼為了他,離開這片我棲身了將近四年的黑。

 

媽媽、哥哥,對不起,我可能暫時沒辦法再像過去那樣子給你們那麼穩定的生活了。

 

「狗狗…….

 

轉過身,我面對著那個剛承諾了我會一直在身邊的人。

 

「嗯?」

 

「我們再做一次好嗎?」

 

「嗯。」

 

顧不得可能再次迎接的疼痛,我急於再次找回那種被用力填滿,而且與天品緊緊結合在一起的感覺。

 

離開。

 

我不得不離開了。

 

我不能再是夏經理,而必須只能是夏彤辰。

 

「嗯………………

 

夏天的熱,儘管在冷氣房中,我們還是都滴下了汗。

 

而汗與淚,究竟滑過我臉頰的是何者,我也分不出來了。

 

 

 

親愛的日記:

 

糖糖沒事,而且在兩天前和我連絡上了,這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

 

只是在電話裡,認識她兩年多以來,我第一次聽見她哭。哭得很慘。

 

「彤姐……怎麼辦?我現在好害怕,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那天,電話那頭的糖糖哽咽到我幾乎聽不懂她說的話。

 

「糖糖,我們都在想辦法幫你。小C、姚姐還有很多姐妹都知道了,你不要怕,好好待在有人保護的地方。」

 

她的恐懼不難理解,尤其新聞裡又再次出現了另一起命案和另一具屍體。死者當然是糖糖公司裡的人。

 

我知道自己絕對安撫不了糖糖,誰叫我也走過類似的路呢?

 

我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為她祈禱吧。

 

這段時間,我也不是沒有接過阿菊姐打來的電話,可是我始終不敢開口多提什麼。

 

倘若今天我的處境仍像先前,也許我會為糖糖說情。

 

可偏偏如今我即將隨著糖糖的腳步,離開這份養了我們家三年多,將近四年的非法工作。

 

知道了太多不會有好下場,不管在哪裡,這句話從未失準過。

 

該走了,就不該再多攬一些糾葛上身,即使我本身似乎早已經深陷到難以脫出的地步。

 

有可能上頭只是想給糖糖一點教訓,好叫她以後不敢再次在公開場合上口無遮攔,不過再怎麼說,她現在要面對的不再只是一群靠她賺錢的人,而是險些被她出賣秘密的人。

 

祝她好運,希望無論如何她都會有個好結果,即使我曾經有段時間不那麼喜歡她。

 

對了,狗狗和我又吵架了。

 

這次的原因跟我的工作無關,但我實在沒辦法接受。

 

對我來說,我在台中無親無故,只有狗狗在放假的時候才能夠陪在我身邊。因此,到台中住的這大半年,我一直很依賴淡河岸還有屠老闆。只要心情不好,就會往淡河岸跑。

 

而平常需要約人談談時就更不用說了。我在台中還從來沒有見過比那間咖啡廳更適合坐下來談事情的地方了。

 

姚姐和其他的小姐們、台中的某些幹部、小沁甚至是近期曾來造訪我一次的小C,也都無不被淡河岸的魅力折服,基本要找我時都會約在那兒。

 

就連狗狗自己也和我到淡河岸約會了好幾次。

 

問題是,他不滿我太常往淡河岸跑,也對於我和屠老闆之間的關係有所質疑。

 

不可否認,對我來說屠老闆是相當重要的心靈支柱,我也在心裡悄悄地把他視作兄長看待。但要說對他有什麼非份之想,倒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我從來不認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會有機會超越他那不在人世的妻子。

 

何況,守身如玉的我,都已經願意把初夜給狗狗了,他到底為什麼要在乎我掏腰包去喝咖啡這件事情,我想不透。

 

倒是屠老闆這樣說:「嗯,那你還是有段時間別來比較好。男人的嫉妒心發作起來,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算了。」

 

我當然不願意把事情歸咎在屠老闆身上,尤其過去他陪我度過了太多傷心難過的時刻,也在糖糖出事之後總是抽空和我談話。我還欠他太多,也希望可以多少在他需要的時候能夠給他一些陪伴。

 

不過,自從那之後,淡河岸就經常無預警店休。

 

狗狗對我的佔有慾可能是出自於他濃烈的愛,我當然也這樣告訴過自己。

 

我也很清楚在現在這段時間,比起淡河岸,我更不能失去的是狗狗。

 

而且經歷過了我回台北那次,狗狗這次不再只是情緒性地丟下一張紙條就跑,而是盡可能地和我講道理。

 

雖然,最後還是因為溝通失敗,導致我們不歡而散。

 

算一算,我有兩天沒見到他了吧。但這種時候再見面,也不是什麼好選擇。

 

淡河岸也好多天沒開了,我也好需要屠老闆。

 

於是,在不知道該去哪裡的狀況下,我再一次來到了台南。

 

我只希望當我再一次踏上台中的土地時,一切都好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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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潺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